年的第2场手术,比以往时候来得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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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文章封面是年第一次手术出发前的照片)

阅读本文前,请先大致阅读前文:

介入医生:脑心同治,不能只是一个概念!

急性脑梗死患者招募通知及相关科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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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20:18分,接到了住院总医师S的“来了一个患者,女性,32岁,风心病瓣膜置换术后,左侧肢体偏瘫,NIHSS评分11分,我现在正带着做CTA呢,不过,患者家里没钱,只带了两万,咋办?”

“继续做CTA,若是前循环问题,谈话入Catfish研究,可以省5万块”。放下电话,我开始为患者不幸与幸运感慨。

“好勒!”婉约的女汉子带着病人向放射科去了。20:56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:“结果发到群里了。”

......

果然,患者的右侧大脑中动脉起始部显影不良,考虑急性闭塞,栓子可能性大。而且,患者绿码,胸部CT正常。

“家属同意入组!”在我看图的时候,住院总医师的电话又传来一个“好”消息。之所以说好消息,是因为,很多患者和家属都不能真正理解临床研究的意义、风险和获益,尤其在观念相对保守的地区,进行规范的知情谈话,往往事与愿违。

从医二十年,很多事见怪不怪。有个说法:只有医生才会%地希望手术患者平安下台。我深以为然。在我看来,术前、术中谈话时患者家属的反应可以归纳为三种:①听懂了,按您的建议办;②听不懂,但我信任您,全听您的;③啊,别急,让我打开录音您再讲。

......

农夫与蛇的故事,在当今的医疗圈不是寓言,是司空见惯的事情。是谁一直在挫伤从医者的初心?不治疗,一定能找到不治疗的理由;不治疗,医生就不会有风险。

医疗圈里游荡着一个名句——“ToCureSometimes,ToRelieveOften,ToComfortAlways.”翻译过来就是:偶尔治愈、常常缓解、总是安慰。其实这话并没有刻在那个所谓的墓碑上。二十年前,前辈们用这句话教育我们,但最需要明白这句话的应该是广大民众。

WhatshouldIdotothedoctor?

ToHurtSometimes,ToBlackmailOften,TodoubtAlways!

——当今部分患者家属

(此句乃本人原创!转载请标明来源!)

我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开车窜上路。车下二环的时候,已经Call遍了能来的手术搭子——“帅哥”、师弟、“大路”。很巧,大家都在,都不忙。那还客气什么,都过来!

吹哨子喊人,往常是夜间急诊手术的必备科目。绰号“铅衣后生”的兄弟,从我院跳医院后,经常夜里帮忙来支手术场子。这叫“滴滴医生”,勉强算是我的发明。这次没好意思叫他,一是因为疫情,再者,万一患者家属变卦,不是又折腾他一次吗?不能可着一个人坑,对吧!(见拙文《随想1》)

在群里要求大家10:06必须到达,结果我只提前到了两分钟,好险!

在介入手术室门口,看到了平车上的患者:带着口罩,意识清楚,左下肢肌力I~II级,左上肢肘关节屈曲,肌张力明显增高。“动不了,动不了!”患者用还算清晰流利语言回应我的查体指令。

“拍张照片,术后对比一下,应该很有说服力!”刚吩咐出口,就觉得不妥:虽然有一定的自信,也想安慰一下患者,但家属若不理解,质疑我们的态度和专业水准怎么办?正想再说两句,放射科技师W打开了手术室的患者通道。

接下来,各种术前准备工作。兄弟姐妹们各司其职,配合的有条不紊。

抬病人时我搭了把手,然后就是再次跟家属谈话。患者家属说了两句家庭情况便作势要给我跪下感谢,吓得我赶紧把他拉住,“你这样手术没法做了!”,一句小小的“威胁”脱口而出。笑话!术前下跪的家属就是术后闹事的家属,这是常识,看到这样的家属,心里隐有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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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手衣、铅衣、帽子、口罩、护目镜、手术衣、手套,装备完毕的兄弟开始消毒、铺单。

坐在控制室的临床试验助手Z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,“教授,患者随机分到实验组了。”这意味着:如有必要,今天得使用国产的Catfish取栓支架。

抬头看见屏幕上导丝已经到位,吩咐记录时间。23:01,DPT(进门到穿刺成功时间)不算短,但在这个特殊时期,这已经非常短了。1年前,类似的患者根本没有上台的机会——因为机械瓣膜,患者“不能”行磁共振检查,只能通过CTA明确大血管情况,而1年前CTA检查没有24小时值班制度。年10月29日,在江文主任的全力推动下,我院重构的卒中中心,建立了真正意义上的脑卒中救治绿色通道,3个月内几十位急性脑卒中患者因此获益。这位患者显然也是受益者。

“力哥,肝素?”跟台护士L的提问打断了我的思路。

“对!”

“她入院INR0.9,华法林剂量偏小,对凝血影响不大。”我补充了一句,更像是解释给自己听。虽然屁股在椅子上,但眼睛得盯着,脑子得转着。

“弓上一枪,Guiding到位,先取栓。”我按下通话按钮向里面说道。台上的兄弟点了点头。

......

“患者诉脖子疼痛!”

“可能是血管痉挛引起,给15mg罂粟碱”

......

“患者烦躁不能配合”

"右美托咪定加量”

.......

"导丝再往前些,微导管跟上”

“支架再往后一点,避开支架无效段!”

“好了,释放吧。”

......

支架释放5分钟后,闭塞的血管显影依然不好。可能是因为栓子太硬,支架没能在其中形成通道。是再等等,还是现在就拉栓?

——再等,等多久?支架切割力度如何?会将一体的栓子切成碎块吗?

——不等,现在支架能否挂紧栓子?栓子会逃逸吗?

必须做决定了!

"支架不一定切得开栓子,保持负压,拉吧!”

“Navien再高一些,最好过前动脉开口。”

“支架上有血栓!”

“导管里也有!”

“造影看看!”

......

一道黑影,顺着本应存在的径路,向着远端冲去并扩散如网!——急性闭塞的血管,回复血流了!

术前、术后右侧大脑中动脉显影情况

本该如此,果然如此。

我抬头看了看时间,零点17分(0:17)。76分钟,比平均时间略慢。因为患者烦躁以及血管痉挛耽误了一些时间。不过,患者5:30发病,不到7小时开通血管,预后较好的概率应该比较大。

“就看会不会出血了”,我暗暗地想着。

取栓支架(Catfish)和取出的血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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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工作相对简单:将其它血管依次造影后,封合股动脉穿刺点。镇静药减量后,患者逐渐清醒过来,被抬至平车上时,瘫痪的下肢已经可以按指令抬离床面。

......

1:00,离开手术室。

1:14,车走在南二环上,住院总的电话又来了。“力哥,片子出来了,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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